栗尘观察了一下奥姆的房间内，确定他只是在正常待机，便直接从房间里面的阴影处跃出，吓了奥姆一跳。
“卧槽你怎么这个点突然出现？”奥姆坐在椅子上，看向栗尘。
“没事儿，除了你没人能感知到我，”栗尘站在办工桌前方，一脸轻松地说，“我知道那份新材料是什么了。”
“是什么？”奥姆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好奇心，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也不自主地前倾，仿佛面前就是真理。
“吸血鬼的血素，”栗尘说，拿出一个玻璃瓶递给奥姆，“这瓶里面有单一来源的血素。”
“单一来源？”奥姆很敏感地抓住了栗尘话里面的关键点，“你的意思是说，竭灵药里面的血素是混合的？”
栗尘点点头，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，“艾缇娜这么说的，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可能不止一只吸血鬼参与了这个事件？”奥姆抢答到。
“不，吸血鬼的血素除了在吸血的时候会分泌，就只能从囊里面取，至少也是把脸颊切开的程度，”栗尘说，“所以很可能有吸血鬼遭到毒手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”奥姆点点头，拿起通讯器，打了个通讯。通讯很快被接通。
“老陈你现在空吗，我带个人下来，我们有新发现。”
“实验室不接待闲人，”电话那头传来老陈毫不客气的声音，“如果你是带人参观就免了。”
“是关于竭灵药的，他指出新的成分是血素。”奥姆只说了这么一点，就挂断了通讯。然后他转头朝向栗尘，“一起来吧，也许你能提供一些帮助。”
栗尘点点头，没有推辞。从发现血素那时候起，这件事就可能与艾缇娜相关了。栗尘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，之前找艾缇娜那伙人，是不是也参与了其中？
“那个事务所，”栗尘和奥姆并排着，一边走一边说，“那个事务所之前有人去抓艾缇娜，有没有可能他们和这次的事件直接相关？”
“应该不大可能，”奥姆沉吟了一下，说，“那个事务所的背后是持戒者，持戒者应该不可能制造大规模的暴动才对。”
“希望是我多虑了。”栗尘说，说完之后他就没有发出声音。
“我总感觉你对那些组织有着天然的抵触，”奥姆拍了拍栗尘的肩膀，“放轻松啦，没事儿的。”
栗尘点点头，没有说话。
两人很快就到了一楼，奥姆带着栗尘走到了旋转楼梯对面方向的一个房间外，推开房间，房间内部其实是一个向下的楼梯。
经过负一楼的时候，栗尘看了看那墙上崭新的铁门。到了负二楼，奥姆推开了负二楼的铁门，大概这里就是所说的实验室吧。
并不像传统文学内说的那种大锅和熬煮着东西的釜，倒是有点像化学实验室，只不过里面的不是各种分析仪器，而是掌心闪烁着元素光辉的研究人员。
“老陈！东西和人我给你带来了。”奥姆向内说，但没有人理会他。
大概过了两三分钟，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，毫不客气地说，“东西给我。如果没事的话就去那边休息室呆着，别影响他们实验。”
“他就这个性格，比较死脑筋，研究狂热，”奥姆耸了耸肩，解释说，又朝向陈桑，“老陈，这个结果大概要多久能拿到？”
“如果只是验证性质，可能不会太长，”陈桑说，“但你们大可以去吃个午饭再来。”
“不用，研究的结果比很多东西都重要。”栗尘开口说。说完就和奥姆一起去休息室坐着了。
陈桑看着栗尘离开的背影，挑了挑眉毛，没有多说，拿着玻璃瓶就离开了。
等待的时间是很漫长的，栗尘正好借着这个时间，向奥姆询问了一下怎么哄女孩子。在他说完经历之后，他收获的是奥姆一个贱笑的表情，弯弯的眼睛、斜着的眼神、欠揍的嘴型，一整个大号的滑稽脸，配上奥姆的金发，还真是、还真是……
“所以你是终于下定了决心，准备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了吗？”奥姆说，笑容里面尽是不怀好意。
“我不知道，”栗尘很认真地说，“我不知道这种感情到底算是什么。”
是所谓的“喜欢”或者“爱”吗？栗尘不敢肯定，但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艾缇娜的位置呢？不是那种工作上的感情，也不像是他和奥姆这种纯粹的友谊，他有些动摇了。
“当时你都主动抱她了不是吗？”奥姆反问到，“如果真的是喜欢的话，那就去追吧，不要留下遗憾。”
“你那算什么？”栗尘没有回应，而是岔开了话题，“见一个爱一个？还是爱一个见一个？”
“别尬黑，”奥姆的脸色略带尴尬，“我那是……”
“那是想给每个女孩一个家是吧？”栗尘笑着说，“她们只会心疼giegie~”拉长的声音和做作的语气，让栗尘自己都觉得有些不适起来。
“好恶心，”奥姆很罕见地表现出了反胃的姿态，“怎么之前没见你有这样的天赋。”
“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。”栗尘笑着说。就在栗尘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，陈桑走了进来，“该听听结果了，两位。”
“需要过去吗？”奥姆提问到。
“不用，只是理论上的说明而已，”陈桑说，“我们已经验证了，新一代竭灵药里面的成分就是血素，但目前不能证明血素是否为混合，因为没有更多参照物了。”
“那也就是说可以推断确实可能有吸血鬼参与了，”奥姆点了点头，“除此之外呢？”
“我们还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，”陈桑看着栗尘，面色复杂，“这位先生能提供一点血液吗？我们还要进一步验证一下。”
栗尘点点头，右手拇指的指甲在食指上轻轻一划，一道伤口就此产生，有着栗尘的引导，一滴血液流出，血液刚钻出伤口，伤口就迫不及待地愈合了。
陈桑适时地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试管，看着血液飘到试管里面，“这次可能需要不短的时间，建议两位下午再来。”
“那就一起去吃个午饭？”奥姆开口邀请到，“或者说你回去陪她？”
“她这个点估计在睡觉，我还是不要回去打扰她比较好。”栗尘摇了摇头。
两人起身出去，上楼途中，又一次经过了负一层，栗尘问向奥姆，“为什么这个铁门如此崭新，旁边墙上还有裂痕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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